能够改變人的,只有相遇。

 

※※※


日本,空座町。


美麗的夜晚,依舊還是很安静。

「喂,一護,看来最近虚那邊很老實啊。」一個乾脆利落的声聲冲着一頭橘色短髮、身材瘦高的男生说道,这聲音的主人卻是一個身高略矮,但是身材均稱的女孩,看上去不過16、7 歲。

女孩留著一頭黑色短髮,配着同樣漆黑的眼眸,卓顯堅忍。


「他們難得這麼安份,你是不是覺得無聊啊,露琪亞?」橘髮的少年反問道。


那名少年叫做黑崎一護、少女則是朽木露琪亞。一個是死神代理、一个是死神。


「明天我要回去了。」露琪亞努力掩飾內心的雀躍,但並不是很成功。


「回去?瀞靈廷?還是白哉家?」

「有差媽?瀞靈廷和我家?」露琪亞沒好氣的反駁,並從她專屬的衣櫃上跳了下來,走向窗邊,仰望著窗外的夜空。


過了半晌,她才意味深長地吐出一句 「那邊,瀞靈廷也好,朽木府也好,终究才是屬於我的地方。十三番隊已經派了新的人來這裡駐守,我也不能在現世久留,何况有你這個死神代理跟井上、茶渡、還有石田呢,這裡没有我的工作,就算我不回去,那邊還是會派人把我叫回去的。」 露琪亞解釋道。


「又要抓你回去?白哉?」


「不會是大哥,我也不想再给他和浮竹隊长添麻烦了,所以要回去赴命。不過我暂時不會回朽木府,大概會在十三番隊隊舍利待一陣子。」


「......」 一護没有做聲,二人就這樣陷入了沉默。

 

※※※


轉界而越,瀞靈庭。


夜空掛着一輪滿月,皎潔而明亮。


一席黑色和服,外加白色的羽織随着微風飄蕩然無,雪白的風花纱圍繞着脖頸,淺淺搭在雙肩兩側。一張眉清目秀的面孔带著微絲憂鬱,徘徊在艱難的抉擇之中,卻不失堅定的信念
和尊嚴。犀利的雙眸是那堅定信念的承载,月光之下時而泛起紫色的微光,此刻那雙眼眸正對著那一輪滿月若有所思。頭上的牽星箝禁錮著黑色的烏絲,若是散下來又是別一番風采嗎?

即使没有了貴族的象徵,他依舊金在眾人之中卓越出群,那是自骨子裡透出的高貴氣質。


嗖嗖──

「報告!」 一個身著夜行衣的人影瞬時出現在他的身後,席地而跪,手中拿着一封函,向黑髮男子匯報 「朽木隊长,十三番
隊隊長浮竹大人的信,请隊長過目。」

「啊。還有有别的事嗎?」 朽木白哉幽幽問道。


「報告隊長,没有了。」 眼前這個侍衛乾脆利落的回答了白哉的問題。


「我知道了,你退下吧。」 隨著他權威卻不失禮貌的吩咐,侍衛敏捷地退下了。

這慣用的語氣不會因人而異,已經歷了幾十年甚至上百年,歷史的長河之中所記住的,專屬於朽木白哉的聲音,或者專屬於朽
木家族的聲音,没有波瀾壯闊的宏偉但是平淡驚人地具有震慑力,没有高低起時而透着無情、鎮定、壓迫感,但又時而略顯溫柔。


白哉拆開信件,並没有低下頭,只是眼睛向下瞥了瞥,然後繼續抬頭望着夜空那輪明月。


良久,他嘴角微微一揚,雙唇輕啟,並溫柔地吐出了,唯一可以讓他靜如止水的心蕩漾的三個字。

「露琪亞.....」


風輕起,院中的櫻花樹擺弄著它的枝條,花瓣輕舞風姿,飄蕩在空中,月光飄渺閃現著。

 

樹下,依稀可見一女子的身影,長髮廊随風飄散。


不是靈壓,白哉感到一股力量從眼前不遠處的櫻花樹下一席而来。看不見那女子的臉。恍然間,“绯真”二字不知不覺的從白哉心底流露出来。

那女子上前一步,走出樱花樹罩下的陰影,明亮的月光打下來,穿過樹間的缝隙照射在女子的臉上。

不是,不是她。

白哉剛剛心裡的一絲起伏又平静下来。绯真没有那直長垂地的長髮,而且,她永遠也不可能再次出現在那她曾經很喜爱的櫻花樹下了。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陌生女子,白哉不限驚訝,卻帶有一種失落。從他那黑色,微泛紫光的雙瞳之中透露出来一絲失落的悲傷神情,取代了本應該的發問。

難道是女性死神協會的惡作劇?不,這種沒有靈壓的違和感,可以斷定對方不是死神。


片刻,漫天纷飛的櫻花瓣在他们之間形成了道屏障。女子伸出右臂,自上而下在空中畫了一道半弧。隨著一道紫色光芒,剛才那些零落的花瓣頃刻間消失無蹤。


「你不問我是誰媽?」女子打破沉默向白哉發問。


「我只想知道你既然不是死神,為何可以闖入瀞靈庭,又為何可以進入我的府邸。」白哉答非所問道。


「呵呵,不愧是貴族之首的朽木白哉。居然可以這麼鎮公定自若。」女子的語氣中略带挑畔。


「看你不像是鬧事的旅禍,你到此的目的是什麼?」 白哉没有理會女子的挑畔,開門見山地問道。


「只是,來看看,而已。」 女子平静地說,「顺便來提醒你想想露琪亞為什麼回來去了十三番隊,而不是回到朽木府。」


「露琪亞......」 著三個字又是不知不覺地從白哉嘴裡說了出來。


「啊,你一直在想,在我到這裡來之前你就一直在想,只是没有答案,亦或是不想承認你心裡的猜疑就是答案,對吧?」女子彷彿看透了一切,使得白哉心裡為之一震。

確實如眼前這女子所說,他想了幾種可能性,為什麼露琪亞從現世回来卻直接回了十三番隊,浮竹為什麼還專門寫了這封信来通知。

望着明月,那幾種可能只有一種是答案,他也很清楚哪一種是才事實,只是不想去面對,不想去接受嗎?

露琪亞之所以不回来,不是因為她不想回來,而是——


「而是她不知道回来後如何面對你,以什麼樣的身份面對你。」 女子打斷了白哉的思路,並一語道出了白哉心裡一直回避的猜想。


「而你,也不想再繼續傷害她了。你故作冷漠的面對她50 年的面具,卻在雙殛之上那一刻完全瓦解了,之後你無法再像以前那樣装作對她置之不理,不管不問了。所以,你也不知道如何面對她,就這樣徘徊與逃避著。」女子又一番話深深戳到白哉的内心深處,使他閉上雙眼,眉頭微蹙。


看到眼前的白哉,女子停了停,並輕嘆了口氣,「在你没有解除對自己的束縛之前,想必也是多說無益。」


她轉過身,走回了樱花樹的陰影之中,抬頭望了望夜空,意味深長地說道,「果然不管是哪里,都是同樣的月亮啊。」 便消失無蹤了。

風又起,留下那棵櫻花樹,在風中優雅地擺弄舞姿,片片的花瓣非舞飄落。


白哉獨身佇立在走廊,月光打過他全身,一些仿佛夢境般的突来又突去。

「露琪亞......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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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楓一郎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2) 人氣()